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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犯在关押期间有死的吗?
功德林战犯在关押期间有死的吗?
当然有死的,不仅有病老而死的,还有被杀的呢!
很多***将领在被俘虏时,决议***,最终没有死成。这种人代表有宋希濂和王云沛。
宋希濂担任***军队第十四兵团总司令,在白马山之战后主力被击溃,就分散逃走,脱离国军战斗序列,在川南山区到处跑。到大渡河时,有个警卫说“七十二战,战无不利,忽闻楚歌,一 败 涂 地 ! ” 宋希濂就起了效法项羽“乌江自刎”的念头。***时,警卫排长袁定侯一把抢过了他的***,不多时,宋希濂就被俘虏了。
王云沛是***浙江省中将保安处长,***解放浙江时,他走投无路,一头扎进大海里只求一死。没想到***战士把他捞了上来。一次死不成,就不想第二次了。王云沛骗战士“我是当兵的”,没想到战士直接拿出了他的照片,于是就成了俘虏。
到了战犯管理所,还有一些人心存侥幸,想要逃跑。刘秉哲、罗贤达二人,在***部队里均为军长,关押期间曾两度越墙逃跑,被抓回后,仍不甘心,暗中鼓动他人抗拒改造。一名叫周元圣的死硬军官,被俘后经常吵架骂人,不仅自己时常寻找着逃跑的时机,还怂恿其他战犯***出逃。有一天夜里,他独自跑到院中大喊大叫:“大门打开啦,赶快逃跑呀,大家快冲啊!”他一边喊,一边向警卫冲去。还有一个叫姜湘龄的。为效忠“党国”,拒不服法,动辄叫骂声声。同屋的人责备他几句,他竟心存怨恨,夜持斧头,砍伤两个熟睡者的脑袋,致使一人死亡,一人重伤。当然,这些带着花岗岩脑袋想去朝拜上帝的人,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
还有很多不知名战犯,在管理所里闹出了各种***的戏码。有的人用砖头砸自己的脑袋,有的想用刮胡子的刀片割断喉管,有的吞金,有的喝蓝墨水,有的跳楼,有的跳井……为了防止战犯***,管理所想尽了各种办法,甚至还装修了橡皮房间,把想***者安置在里面。
在《特赦1959》中表现很好的沈醉,其实在管理所里写了不少的“反诗”。比如“绛帐新垂列绮罗,满庭桃李尽娇娥,东风枉费吹嘘力,不及前朝雨露多。”再比如“全城锣鼓响喧天,满庭笙歌夹管弦。悄问座旁邻院女,今宵花月为谁妍?”有人算过,沈醉在几个月就写了上百首反诗。
一开始,战犯们在管理所不敢交代自己的罪行,不愿意多说话。可是他们最后却发现,***把他们关起来,其实时保护他们。徐远举、周养浩等特务曾经把被囚禁在白公馆和渣滓洞的三百余名***政治犯全部***,包括著名的***人罗世文、车耀先、许晓轩等。1952年清明节 , 重 庆 有 数 千 人 到 白 公 馆 烈 士 墓 前 扫墓,“坚决要求镇压***!”“为死难烈士报仇”的口号声震天动地。特务们发现,***战士荷枪实弹挡住群众,保护了他们的安全。
战犯们越来越认识到共和国的战犯管理政策,开始争相交代罪行。***第二兵团七十军代军长邓 军 林 交 待 了 一 桩 他 人 不 知 的 血 案 。 当年,他在沂蒙山区时,曾活埋过一位参加革命的母亲。那一幕惨剧,至今仍时时萦绕在心,使他永远不能忘怀。当刽子手将这位被绑着的年轻母亲推进土坑后,又残忍把孩子地丢进去。孩子倒在妈妈身边问 :“妈妈,我睡哪头?”
事情很快变味了。一些战犯开始吹牛,吹嘘自己多大官,干过多少大事,想从中得到管理所的有待。一些特务小喽啰硬说自己时大特务,还把上司的事情扣在了自己头上。可是这些旧社会带来的吃空饷、欺上瞒下的伎俩怎么会欺骗到管理所,最后都被揭穿了。
早年军统局最年轻的处长沈醉是第二批被特赦的战犯,时间是1960年11月,他后来曾经回去探望仍然被关押的徐远举、周养浩等原“同事”,特地还带了一本***《红岩》,并且对徐远举说:“这部***写的很好,很受读者欢迎,希望你能对照***深刻认识自己的罪行,争取早日获得特赦”,后者当时比较乐观:“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,你就等着给我们接风吧”,显然,徐远举低估了这部红色***的威力。
对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内关押的各种战犯实行特赦,始于1959年国庆十周年前夕,这一年的9月18日,《人民日报》在显著位置刊登了中央的决定和特赦令:“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时候,对于一批确实已经改恶从善的战争罪犯,宣布特赦是适宜的。。。”,比较聪明的徐远举知道第一批轮不到自己,作为保密局“西南特区少将区长兼侦防处长”、重庆“11.27大***”的刽子手,他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。
徐远举是在昆明被卢汉起义部队抓获的,那一天是他35岁的生日,随后押赴西南军区设于重庆郊区四德村的拘留所,再转至白公馆关押,最后才送到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。作为毛人凤的得力干将,他先后主持了破坏“挺进报”、在重庆解放前夕又亲自指挥了对监狱中革命者的大***、以及对重庆各重要设施的爆炸破坏等,***如麻,罪行累累。
对这些罪恶徐远举心知肚明,所以刚被捕时情绪非常低落,曾经对同伙说:“别人可以不死,特务不能不死;特务可以不死,我徐远举不能不死”,几次转押期间都怀疑自己要被枪毙,事事怀疑,抵触改造。陈赓将军曾经专程去探望过宋希濂等黄埔校友,但是接见名单里并没有徐远举的名字,他感觉心灰意冷,为此还曾经跟宋希濂大打出手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徐远举渐渐了解了我党的政策,尤其是特赦令宣布以后,改造态度变得积极起来。1959年10月起,主动撰写交代材料,以“血手染红岩”为题目详细回忆了自己所犯的罪行,按照功德林管理干部的看法,徐远举的认罪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。他的材料结语是:在***的耐心教育下,我恢复了人性,分清了是非善恶,痛恨蒋介石将我由人变成了魔鬼,感谢党和***把我由鬼变成了人。
延至1964年底,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已经特赦了五批战犯,“军统三剑客”里面的沈醉已经出狱,但是特赦名单上仍然没有徐远举和周养浩二人的名字。徐远举虽然没有灰心继续在改造自己,然而***《红岩》和电影《烈火中永生》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掀起了巨大影响,又赶上了特殊的历史时期,来功德林提审徐远举深挖材料的单位越来越多,令其压力骤增。
大约从70年代初开始,徐远举的情绪开始波动起来,血压高的毛病也经常复发,而血压一高,他的脾气和嗓门就大,特别容易激动。1***3年1月19日,徐远举在曾经缝纫劳动时,因为心不在焉所缝制的10件衣服都不合格,当检验的管理干部要求他返工时,他再次激动起来,大吵大闹表示不服,事情过去以后,徐远举仍然不能平静下来,满脸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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